這篇文章,是開始於一個午後,一個畫面讓我想寫出這個故事,一對兄弟的畫面.......
其實,認識我的,都大概知道我跟我弟的相處模式,所以,小說,只是小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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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好像有東西在動,發出了「嘎嘎」的聲音......
我爬起來,模糊中看見那裡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爬行。
「哥!哥!」我緊張的拉著躺在隔壁的人的衣角,想叫他起來看一下那團「東西」。
「呵、呵......」隔壁的人轉頭過來,咧開血紅的嘴,撲了過來。
「啊!」我猛然驚醒,床邊的鬧鐘也在這時叫了起來。
「喂!小焰,你又做惡夢啦?」哥哥帶著爽朗的笑容走進房間。
「沒、沒有啦......」我心虛地按掉床邊的鬧鐘。
「還說沒有!眼角還留著淚喔」
啊!我趕緊努力擦拭我的眼角「這、這只是......」
「都小二了,還被惡夢嚇哭!很丟臉啊......」哥嘴雖然說,還是抽了一張面紙給我。
「這是起床時的淚啦!」揮拳向哥哥打去,當然被擋下了。
「喂!」
哥哥摸了摸我的頭「我先走囉,今天不要再哭了喔!」
「哥!你很過分欸!」我還想再罵,他已經踏出門外了。
「咦?」媽探頭進來「小焰來吃早餐吧!」
一樣的時間。
站在校門口,看著一群又一群的國中生走出來,臉上難掩著自己的疲倦。
遠遠的,就看見了我想找的人。
「小焰,你又來等我了喔?」
「嗯」我幫哥哥拿起了餐袋。
「等很久了嗎?」哥哥輕輕地牽起我的手。
我搖搖頭「剛來而已,今天有什麼好笑的事嗎?」
「今天啊,我們班......」哥哥開始講起了班上的趣事。
我握住了哥哥的大手,專注的聽著
一個又一個的趣事,伴著歡笑......
「哥,你再說幾個好不好?今天我們班啊,也有同學說......」
才講了三個,就已經到家了,我央求哥哥多說幾個。
「小焰,你肚子不餓嗎?哥哥我已經很餓了呢。吃完飯再說,好嗎?」
「咦.......好吧。」我脫下鞋子跑到餐桌前「媽,我哥回來了!」
晚餐很豐盛,還冒著誘人的香氣,媽媽的料理大概是世紀最棒的了。
不過現在只剩一堆空盤子,哥哥正吃著最後的一碗飯。
我小口小口地吃著點心,想把這幸福的滋味留久一點。
「哥,現在可以說你的事了嗎?」
「唔......」
「小焰,阿曦他必須努力讀書喔,他一個禮拜後要考高中了。」
媽媽阻止了哥哥,沒辦法,哥哥一直想考上第一志願──國立矢鋼高級中學。
「噢......」我不太開心的拿出自己的圖畫書讀。
「喏.....給你吃」哥哥笑笑著把點心遞給我。
「等我考完試,再說那些好笑的事給你聽,好嗎?」
「嗯,一定要喔!」
好久以前的事了......記不清那年之後,哥哥到底說了什麼了。
明明就過了好幾年,我升上高二,哥哥也考上研究所了。
但是感覺才過了一下......哥哥的趣事、我的笑聲......那個校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影。
全部都還記著,只不過......
「小焰!我回來了,先過來吃飯吧!」
「......」
「你還是不打算開口啊......」
我接過哥哥的晚餐,默默地吃著。
哥哥特地買了我喜歡吃的食物,可、可是,我現在實在無法原諒他......
「......」把碗筷一推,我輕輕地走出去。
「小焰,你要去哪裡?」
我想去一個地方,關於「他」的地方。
「......你要小心喔!小焰。」
大概走了十幾分鐘,我來到──在巷子裡,悄悄躲著、很小的──一個湖。
月光灑在湖面上,透著一環淡淡的幽光;水中還有銀白色的魚兒,因為月光反射而在湖中閃閃翻躍。
凝視著湖的中心,淚水漸漸的滑下臉龐,激起陣陣漣漪。